【究惑】酒要轻酌，人要微醺
【岁晚春归/17：00】
——1.21
16：00：@三莯逢森
18：00：@彡咘叽咘叽🍉
*来迫害你们了秦究
*两个醉鬼怎么结伴走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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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究喝起酒来没个把门，却也没有醉态。
喝多少也没有，尽管游惑知道这点，在宴席上再三为爱人挡酒，还是没有抵挡住跟他同派系监考官的热情。
说是热情，不如说是使绊子。毕竟当初在会议室里，那些温和派监考官没少受秦究的气。
秦究是惯会说话的一类人，便是知晓了角落里的系统的存在，因此在说起话来极其隐晦，却又藏着明枪暗箭。他不止嘲讽系统，有时甚至暗里嘲讽一些初代监考官。惹得那些初代监考官不快，但由于没有敏感词，他们又不好对号入座怼回去。
特憋屈。
当初还以为主监考官是跟他们站在一块的，两个人迷你暗里吵起来的时候，总会以一个玻璃杯落在地上摔碎作为结局。也就除了考官A，没有人能让对面考官Gin的表情出现可察觉的裂缝。至少能让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很快下降，收回那抹欠揍的笑容。
所以在上次见到主监考官A的实力而发自内心的崇拜以后，他们又对这一位年轻的主监考官投以新的敬佩，地位直上了一个高度。所以当主监考官被除名出系统以后，他们无一例外地把枪口对准了秦究。即便那时看上去所谓温和派和强硬派之间好像反了一下，但他们都清楚，自己只是追随主监考官。
但是当二位出柜逃之夭夭以后，在楚月的口中，他们听到了完整版的故事。惊讶之后才后知后觉或许在开会的时候着急想吵架的只有他们而已，当事人居然只是在调情。
那些在他们眼里或冷淡或暗藏利刃的对视其实极有可能只是当事人在暗送秋波而已。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明面上并不会让他们的主见考过难堪，只是明理暗里给秦究一些特殊照顾而已。
比如在这次监考官年会。
初代监考官一副好像跟秦究处了几十年的好朋友的样子，讨好地笑着，手上灌酒的动作却没停过。
游惑本想制止，话到嘴边却看见了爱人朝他微微摆了摆手，只好作罢。
他知道他的爱人总是把当初那五年归结在自己身上，在他还是考官A的时候，时间已然那么久远，很多细节他都记不清了，却唯独记得对方在看到处罚通知单想起一切时微微泛红的双眼和后来在禁闭室紧紧拥住他的力道。
似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游惑摩挲着酒杯，却也没有过去帮忙，因为他已然是自顾不暇，强硬派监考官们在此时也蜂拥给他敬酒。
没有一点恶意，只是纯粹的感激，还有一丝歉疚。当初他们明理暗里没有给这位主监考官什么好脸色，只是维持表面祥和罢了。他们一直认为这位主监考官就像是系统里的其他人一样，看不出这个系统有任何的问题，一味的服从。可知道了考官A被除名以后，他们才发觉他们过往的看法到底是有多么的过分，他们好像一直欠这位主监考官一句道歉。直到后来，考官A和他们原来的老大带他们出了系统以后，所有的歉意都变成了感激。
游惑附和着监考官们的谈话，还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到秦究那边，一副冷淡的样子，好像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但其实他全都听见了。
就跟往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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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倒也有了些醉意。
游惑眼前糊上了一层迷蒙，之前在系统里其实没几个人敢去给他敬酒，祝酒词说完以后，自己喝一杯，也便到角落里独自坐着。偶尔会来几个人问他要不要到那边坐。他知道，这是出于礼貌。
秦究来系统的第一年，那次年会，他去参加了，那时两派还没有明显的对峙，但新旧监考官已然画出了一条线。
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却等到了秦究。
“A先生，一个人委实太寂寞了，介意和你的死对头兼半个下属碰个杯吗？”
考官A抬起头来，眼睛中含着雾气，在这种酒吧的灯红酒绿下，就像一捧误入的风雪。
有那么一瞬间，秦究失神了。
他觉得，他应该是在哪里，也曾经见过这位主监考官喝醉的样子。
什么时候呢？他记不清了。心里也没有太多印象了。
考官A沙哑的声音却响起来了：“秦究？”
秦究又直直愣了一下，他好像目前没有跟别人提起他的名字，这位主监考官是在系统里第一个叫他名字的。他的声音不由得放得很轻。
“我在的。”
所想象的一切没有发生，所有的炽热都止于这一刻，对方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个杯，随即又将目光移开了。
暧昧凝固。
他放下了酒杯，就像之前在监考区一样，往旁边坐下了。
记忆中的那个人摇摇晃晃地走来，似乎与脑海中的回忆的某个身影重合。
不过这一次，那个人朝他伸出了手。
“回家了。”
或许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反应比平时迟了一瞬，不过仅仅一瞬，就搭上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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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真真切切地走在路上，夜风带着冷意拍打在他的脸上时，他才知道没叫人送他们回去是多错误的一个决定。
自己本来眼前就迷糊了，对方又是在走着摇摇晃晃的情况下朝他伸出了手。
一个真敢伸，而他倒也真敢牵。
“你酒喝多了，牵着我，安全点。”
秦究勾着他的小指朝前走去，一条道上坑坑洼洼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他牵着，好像就笃定不会摔倒一样。
果然醉鬼的笃定不能信。
因为下一秒，秦究就率先踩在了坑里，朝前面跌了一跤，本来稳定好了平衡，又被游惑推了一下。
连带着身后的游惑一起跌在了地上。
后来起身的秦究一直蔫蔫着，也不说话，却也不放手，牵着他从小路的这头走到了那头。
夜风吹的酒也醒了一半，秦究比他喝的多一点，酒量却不见得比他好多少。
“亲爱的？”
“嗯？”
“明天老于让我们穿一身红去家里聚餐，154和922也去，还要给于闻那小子包个大红包，老于说做了好多的菜……”
鞭炮响起来了，烟火绽放在天上，为暗沉的天空增添了几分璀璨，面前的街道上一片盛景。
爱人还在一旁说着这许多家常小事和过年计划，游惑也在旁边，牵着他的手，静静地听着他从初一讲到初八。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也有些迷糊了起来，他不知道那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是不是对方的醉话，只知道如果两个人今天都醉得不成样子，这家是没法回了。
或许是，或许不是。
成功的走到喧嚣街巷的末尾，他借着亮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23:55
他本就没跨年的习惯，在以往也是趁年会中间敬个酒离开，也便闭上了眼睛，顺着爱人的手走了下去。
眼睛闭上以后，其他的感官似乎都更敏感了，触感是一片冰凉，或许他们已经离开了那片喧嚣的街巷，而距离他们的房子还有不远的距离。
没有烟花的热，也没有灯火的光，倒显得有点冷了。
或许是心里清冷而已。
慢慢悠悠地走着，秦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停下了口中的碎碎念。
更安静了，更冷了。
游惑不耐地想要睁眼，却觉得酒气离自己好像越来越近，吐息糊了他一耳朵。
“新年快乐。”
“我爱你。”
好像突然就被热意包裹，但还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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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时光如同他们面前的小路一样慢慢悠悠，似乎蜿蜒不到尽头，像是被拧上的发条突然被卡住了一样。
他们的身后，新一轮的烟火还在绽放。
-Fin
新春篇走：四十三次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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